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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平時的進取,他彷彿在推開她。 她無法相信,只得再將自己和所有的慾望都推向他。 他輕輕地把她抱起,中斷了這個吻。 他撫著她的頭說,乖,快睡吧,你累了。 她困惑地看著他。 是因為喝了酒所以無法對焦嗎? 為甚麼他臉上的線條變得如此柔和? 他輕聲哼著歌,掃著她的頭髮。 她慢慢就睡著了。 一睜開眼,只看見一個過於熟悉背影。 她貼上他的背...
他把她帶到房間。 她的頭一直靠著他的肩。 頭十分十分痛,她不停用手搓著頭。 彷彿覺得他在脫掉自己的衣服。 她咯咯地笑著,男人嘛,都是一樣的。 她順著他的動作去扭動身體。 彷彿聽到他說,你別亂動了。 可能是酒精的錯覺,他的聲音中沒有性慾,只有溫柔。 彷彿他抱起了自己。彷彿聽到了水聲。 溫暖的水打在她身上,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手沒有一...
她微微仰頭,彷彿期待著甚麼。 但他甚麼也沒說。 那個是個微笑嗎? 她又再點了兩杯酒,繼續用酒精去壓倒理性。 也許再多喝一點點,她會更有勇氣。 也許再多喝一點點,他們可以回到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說,你醉了。別喝這麼多了。 她逞強,我才沒醉。 她又再喝了一杯。又再喝了一杯。再喝了一杯。 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 但是她心中就是有種...
電話震了兩下,竟然是他傳來的訊息。 「怎麼不發一聲走了?」 她思索著該怎樣回答,也思索著他的心思。 正當她在思考時,他又傳來了一句,「今晚有空嗎?」 她驚訝,不知道他是甚麼意思。 可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她就回覆了,「好呀,在那裡?」 就這樣,他們又來了第二次的第二次約會。 她像是一個少女準備去見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皮越來越重。 也許是因為她認識這個人,也許是因為他的氣味,這個晚上,這張床讓她特別有安全感。 她轉一轉身,背向著他閉上眼。 他順勢從後抱著她,就像從前一樣。 與昨晚不同的是,這次的角度對了,位置對了,人也對了。 她枕著那隻就似是為她而設的手臂,慢慢入睡了。 這晚的她睡得特別甜。 雖然還是那硬的床,那扁的枕頭,但只要...
這讓她覺得很難為情。 每天晚上的不同男人雖然都很用心,但是只有他的形狀、他的體溫、他的動作讓她最興奮。 她瞧見了自己放蕩的樣子,她懷疑,真的是因為他的技術嗎?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起了,難道是因為愛嗎? 難道是因為對他還有感覺,所以才這麼有感覺? 但念頭也冒起不了多久,他一下一下的衝擊讓她無法思考。 她用力地抓著他的背,一如大海中的救生圈。 ...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想要把自己獻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反過身來把他壓住,口中做著他最喜歡的技倆。 每晚的練習讓她的技術變得更純熟。 她斜瞄著看上去,看見他閉上了眼睛,口微微張開。 她知道,這是他滿足的表情。 她暗喜,獲得一絲成功感。 他那個被動的樣子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要讓他叫出聲來。 她上下左右前後地移動著,雙手遊離在他身上,刺激著他...
就連他們去的酒店,也是他們以前去的地方。 她不清楚他們走路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但是時空彷彿被扭曲了,回到了幾年前。 他們兩個人也隨著變回了相愛的兩個人。 一關上門,他就急不及待地把她壓在門上,熱情地吻著她。 就像昨天晚上那個不知是Kelvin還是Ken一樣。 但是同樣的動作,卻多了一份感情在當中。 她比平時更加熱情地回應著。 他把她抱起到...
進去酒吧之後,他問也沒問就幫她點了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 是她的最愛。 整件事是多麼的自然。 彷彿中間那段難過心碎的時間從不存在。 兩杯酒下肚,他們都變得更加大膽。 兩個人越坐越近,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醉了,她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所有風花雪月、天氣、工作、不相干的話題都已經聊完了。 在他們的頭最接迎的那一剎那...
這個晚上有點特別,是現在與回憶交織的時刻。 她想起了與他的第一次約會,她也是同樣緊張。 但現在算甚麼? 是老朋友重聚嗎? 其實他們分手之後也一直有保持聯絡,新年的新年快樂,聖誕的聖誕快樂。 說是朋友嗎? 但他們二人也不敢在對方的生日時為對方送上一句祝福,也許是怕對方知道自己還在意。 她早了一小時到了尖沙咀。 忽然在遠處,她看到了一個藏...
「...很久沒見。」 對,已經忘了過了多長時間了。 彷彿是鬼上身,她打出了。 「今晚有空嗎?去喝點東西好嗎?」 他的名字下的「輸入中...」出現了持續三分鐘。 她想,也許他也在忐忑不安。 最後他回覆了。 「好」 連標點也沒有。 一如當年她那麼絕情。 她的朋友說,為甚麼是你提出分手的,你卻如此心痛? 她說,如果可以,我真不願走到...
星期日的早上,街道充滿著去吃早餐的一家大小。 她看著這些幸福的笑臉,實在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也曾經幻想過與他成家立室,生兩個可愛的小不點,養幾隻狗。 但是世事總是事與願遺的。 家還未成,他已經變了。 他變了之後,她也變了。 說好的永遠呢? 原來一切都是謊話。 街上的一切都是這麼熟悉,但是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與他走過的每一條路,經過的...
睡醒時已是早上11點。 頭痛的要死。 她的手臂往外一甩,才驚覺他已經走了。 他扔在地上的襯衫不見了,紙巾也掉到垃圾桶,甚至連他的枕頭也擺得整整齊齊。 她疑惑,昨晚的事真的有發生過嗎? 還是只是發了一個過於真實的夢? 她把頭埋在他的枕頭內,嘗試嗅出他的氣味。 沒有。 只有被洗過太多次的枕頭那種獨有的氣味,彷彿特強的洗衣液除了洗下不願下個客人看...
寂靜的夜晚讓她的心情加倍低落。 沒有噪音,沒有喧鬧,世界彷彿只剩下她一個。 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男人們一個又一個地在她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飄過。 這麼多男人,但她仍然是如此寂寞。 已經數不清她這半年來聽過幾多句我愛他,聽過多少最動人的情話。 然而她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正如她在床上說的一切。 不過她又想,即使是相愛的人,情話也未必句句是真。 也許...
在漆黑的房間中,她感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就似別人說的靈魂出竅一樣,她覺得飄到了空中,看著自己。 空中的她鄙視著在他身上的她。 她對自己說,為甚麼要這樣做?為甚麼不可以好好愛惜自己? 她又對自己說,我不想這樣做的,我是逼於無奈的。 她冷笑,那有人逼你,你不過也是一個淫婦罷了。 她哭了。 當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時候,她還可以怎樣? 她只可以讓...
她走出去躺在他身旁。 只是幾分鐘前,他們還是密不可分的一個個體,但現在他睡在床邊,離她遠遠的。 她側躺在他背後。 男人運動過後的身體很暖,但他身上不熟悉的味道使她有點不自然。 像貓一樣,她用臉嘶擦著他的背,嘗試捕捉那餘下的一點點感情。 她的動作大概吵醒了他。 他笑著轉過身對著她。 角度對了,位置也對了,但是感覺不對。 她依偎著他的肩膀,想起...
激情過後,只剩下令人生厭的汗水。 剛才讓她陶醉的男人的氣味,現在只讓她皺眉。 他喘著氣,然而這種嘆息聲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的手臂象徵式地向她一甩,顯示自己不是做完就睡的男人。 不過他已經閉上了眼,再也不發聲,彷彿已經入睡了。 她不禁一笑,做完就睡,可真是典型呢。 她悄悄地站起來去洗澡。 皮膚上還殘留他的痕跡,手印、唇印。 她關上門...
他的手探了下去,攪動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失控地發出令人害羞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縮小,縮到只剩下和他手指接觸的那一點。 她弓起了腰,準備好迎接他。 他微微一挺,就這樣,兩個陌生人成了一體。 她用手緊抱著他的肩,「先別動。」 二人的交接處傳來他的心跳。 有一剎那,她覺得一個無形的洞被充充實實地緊緊地深深地填滿了。 他在她身上努力地...
由登記到找電梯,Kelvin的每一個動作都自然得像是每天也這樣做似的。 打開門,Rosie走在床沿,笑著看他脫掉襯衫。 Kelvin從上而下的眼神,輕蔑的眼神讓Rosie覺得她是他的獵物。 她神智上清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她的身體叫她服從。 她趴在床上,轉過頭來斜斜地瞄著他。 他不匆不忙地走過來,臉上的微笑始終掛著。 突然,他一下子壓在...
她的心突突地跳。不是害羞,不是緊張。 而是恐懼。 但她恐懼的不是眼前這個連名字她也不知道的男人,而是那個變成另一個人的自己。 她熟練地轉過身,增加兩個之間的身體接觸,用手指輕刮他的鼻子,笑罵:「你真是的。」 就如相愛幾年的情侶,他們二人並肩走進酒吧。 她點了一杯Vodka Martini。 沒有烈酒的話,眼前的男人太過清晰。 雖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