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 的搜尋結果
文章
警車的車廂裏, 電台廣播著一宗珠寶店的劫案。 典型的情節,例牌的角色, 兩個劫匪挾持著一堆無辜的市民, 正被警察在珠寶店門外包圍。 劫匪的要求無非是要求安全,不被追蹤地離開。 要求警察提供一架私家車, 以及警察離開現場, 只能離珠寶店五百米, 在指定的地點遠遠望著。 但警察只容許無辜的市民安全離開。 劫匪安全與否,倒不在警察的考慮。 警察...
一點光在滑行, 在兩條虛線的跑道上, 順著虛線的引導, 似是一條軌跡。 談不上終點在何方。 只談了終點, 這點光就被放上跑道。 未到終點,這點光始終不能停下。 它為何一直跑? 因為它未能停下? 它的前面是紅燈, 但前面的紅燈都在跑。 紅燈前面還有紅燈,都在跑。 奔跑的紅燈沒有停下的意思。 虛線的跑道上,紅燈和紅燈連上。 一排奔跑的紅燈...
國王有一日下了一道王令, 把大臣們都聚集在身邊。 大臣知道,國王無所不知。 他知道每個大臣的角色、位置、他們想做的事、他們的想法。 國王把他們召集在身邊,想必總有點意思。 當他們去到國王身邊, 國王叫了宰相出來,問了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隱瞞我的事?」 宰相答了一句: 「沒有。」 隨後他就被人拉出去,關進天牢了。 國王又召了第二個官員上前...
營火會後...... 故事來到獅子出現後的一個月。 獅子照著他的說話, 他必然出現, 來到狐狸的家後又離開。 故事的經過沒太大意義, 正如從前森林的訪客重遊舊地說的, 一切就好像從沒變過一樣。 獅子沒有吃掉狐狸。 狐狸早在獅子來到前,就藏在家裏的地板下。 等獅子離開後,又走出來。 獅子想吃掉狐狸,牠見不到狐狸就走了。 他沒有花上心力...
聽一個朋友分享, 掛掉電話後, 他說對方的聲線是不禮貌、命令的, 對方似乎很看重自己的身份。 掛掉電話後,對方就變成他聲音中, 一個不可愛的人。 於是,他求神要愛這樣的人。 我希奇,十分希奇, 他聽到什麼? 是空氣中的聲音本來藏著這樣的人? 或是他把這樣的東西放到聲音當中? 我驚奇,很驚奇。 聲音是喧嘩到很大聲,響得透徹聽者的腦袋, ...
一聲巨響,震到耳膜裏,被耳骨放大了共鳴。 鋼鐵被撞凹,鋼條被撞彎。 聲音集中於一點發生,延續不到一秒。 靜止了一陣,陣陣的驚恐、徬徨隨靜默流出。 喉嚨扣住一絲口水,上不到口腔, 頂住聲帶發出任何的聲音。 無聲,卻是把驚懼的叫聲吞回心裏, 漫延到全身的血液裏。 我留意,事情是如何發生。 鋼鐵沒有呼叫,地上的血流沒有呼叫, 旁人的血液也沒有聲音...
有一對母子。 母親是一個魔女,一個隱居的魔女。 為何要隱居呢? 當然吧,魔女就是隱居在山中, 等有智慧的人尋找的那人。 這位魔女跟別的魔女有什麼不同呢? 雖說是隱居, 這位魔女很有名,是個盼望的魔女, 她的手中有山下村民所渴望的, 是盼望。 山下的村民每天只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耕田。 耕田是有名的勞碌活動, 由鬆土、播種、施肥、等待成長、...
風吹,輕輕的風聲。 風的痕跡劃過臉上的毛, 輕到少於一毫米的觸感, 帶來短至一瞬的刺激,卻可輕或重。 輕到幾乎以為沒有風劃過, 或重到以為風在刮你耳光。 這種感覺似有還無,似無還有。 你無法肯定風的觸感, 每次帶來都是同一種的感覺。 流過?留過? 觸感每次變幻,你卻以為是同一種感覺。 無形的風在刮, 無法看到,只有觸感。 以及見到、聽到被...
傳說, 上帝派天使到城外的森林旁邊, 為了要教曉森林裏的工匠伐木的事, 要工匠興建一間房子。 上帝千叮萬嚀, 花了幾年的心血, 教導天使有關人的一切, 又給天使不同的異能,可以行神蹟。 天使未到森林前, 想到上帝親自教導他, 估計事情定會很順利: 「一旦我下到人間,工匠定必意想不到, 立時扔掉他手頭無用的小刀,聽我說伐木的事。」 掉頭就向...
受苦節崇拜對於基督徒來說, 一定跟一般崇拜不同。 就以我自己的教會為例, 受苦節崇拜每年都是星期五的晚上, 跟慣常星期日的崇拜不同。 當你特意在星期五晚, 每年這個晚上踏出家門一步, 要去一個陌生人應該難以理解的聚會: 一個以受苦、紀念耶穌受苦為招倈的聚會。 十字架,荊棘冠冕, 在黑暗加上點點燭光的內堂中, 似乎要勾起一點點回憶,但卻又不...
剛剛入夜,森林內雖然有猛獸聚居, 但森林一塊空出來的平地中間, 幾隻動物開始了每週一次的營火會, 在營火旁圍爐取暖。 大家彼此分享近來的生活, 不想帶著失望離開,尋找著盼望的感覺。 狐狸首先分享, 牠的家庭近來常常被獅子搞擾, 幸好牠逃走得快, 感恩沒什麼事,還能保命。 只是搬了家,換了個環境, 生活變得艱難。 獅子知道狐狸搬了家, ...
當我們談到奇蹟。 忘記了是什麼時候, 我們曾經看過"小飛象", 只記得這是小時候的一個故事。 是一個Dumbo由不敢飛,到敢於去飛的故事。 回想以前的故事, Dumbo由不敢飛,到敢去飛, 下面的是小丑,是人的恥笑, 背後是火,甚至牠都穿著誇張的服飾, 被畫上笑臉的化妝。 只是牠跳脫了那個火梯, 在小丑的頭上飛起來, 在馬戲團的布幕裏...
寫這個題目,頗難寫的。 因為寫憤怒,是冷靜後才開始寫的。 只能回想憤怒時的情況, 抽出那刻的思緒,放在腦子裏的東西。 憤怒時,是一股勁。 一股你一定要發出來的勁,一股氣。 這股氣可以靠嘴巴發出來, 靠手打出來,靠拉扯思緒令自己消一點氣。 嘴巴的氣功,是髒話, 或只是一些你會令自己氣壞的話, 只不過,你不一定要氣壞自己, 倒可令別人氣壞...
「較正天線,輸入坐標。 發射塔發射訊號。」 「長官,我們以每秒為單位, 持續發射訊號。 未收到任何訊號回應。」 「繼續探測。」 「檢查訊號強度,和訊號頻率, 確定我們的頻率在友方的通訊頻譜中。 留意有沒有相同頻譜的訊號回應。」 「長官,仍未收到回應訊號。」 「檢查發送設備,和輸入的訊號。要求報告。」 「報告,發送設備性能良好。...
作家離開了樹洞後, 後續,是一個寛恕的故事。 樹洞裏的事,固然很深刻的,在作家裏面盤旋; 樹洞外的事,依舊藏在作家裏面。 可以把它們藏在兩個地方, 一是仍然留在作家裏面, 二是把它們變成墨水和紙張,藏在故事。 作家被他腦內的湍流牽引。 他並沒有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作家裏面用心和沉默,消化他遇到的故事。 慢慢地,他的腳步被帶到那個雜役的身邊...
這個國度裏,有一個傳說, 傳說天堂裏有一個傳聲筒, 傳聲筒的一端,是天堂的一個密室。 另一邊,是地下森林裏的一個小洞穴。 傳說沒有什麼寶藏, 沒有前人找到傳聲筒後有著美好結局的故事。 傳說帶點神秘, 但打著天堂的名號, 你總會想到,起碼可以問問有沒有天堂的入場劵。 有一個擅長寫故事的傳記作家, 熟讀以前老師留給他的故事, 也不停收到別...
電話的兩端,似乎是兩把聲音。 兩位向著那幾個小小的孔, 說著不一樣的說話。 從前,似乎電話中間還有一條銅線。 經過家的插頭,經過家門外的牆, 經過大街的地底。 又到了對方家裏的牆,到了對方家的插頭, 到了對方的電話, 在電話另一頭的小孔裏, 有聲音傳出來。 我們的想像,是聲音似乎有形的。 或是聲波,或是銅線的電流, 被傳到對方的耳朵中。...
一秒一秒看著, 反而不是看著一秒和一秒。 一秒一秒,不像一顆一顆的果實, 去掉皮,就取出流著汁液的果肉, 或甜或酸。 一秒一秒的數著, 就只是記起圓形鐘的秒針的一下擺動, 或只是跳字鐘那一個數字的閃現。 數點一秒秒的過去, 感覺這一秒和下一秒都變得平等。 不過眼睛捉到這一秒, 這一秒又被取走, 卻被換上了下一秒。 秒的過去, 有時能盛載的...
我想問問題。 其中一個想法, 就是我對我裏面抱持的想法, 我抱著一點不清晰, 或認為它真實的模樣不應該是這樣。 我想知道, 我裏頭的一個小汽泡,這個想法, 它裏頭有多少個更多的小汽泡? 我用一枝幼而尖的竹籤, 好像幼細而銳利的心思, 觸碰著這些想法。 說是觸碰, 倒是一個太溫柔的說法。 用一枝尖細的竹籤,「觸碰」汽泡。 不把它插穿、擊破,...
「有一日,你仍然會感到飢餓, 但你的食物會將另一個人救起。」 從一個貧窮的小村落說起, 就是那個離王城很遠, 遠到國王不知它在哪兒, 甚至沒有聽過它名字的一個小村落。 小村落中有一個小家庭。 他們在小村落的中心, 總是在一間磚屋裏頭。 窗邊流出一絲很微弱的火光, 就只是屋子裏的唯一的燈光。 每逢晚上, 街上很靜,屋子裏亦很靜, 靜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