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asidehk 的搜尋結果
文章
帶著武器的農夫,從家來到城門口。 殊不知,城牆邊的守衞都有武器。 當農夫的武器接近城牆, 守衞的武器就震得嘶嘶作響, 彷似武器之間嘶叫,對外來的武器作出抗議。 刀鋒斜對兩邊。 那種氣場,刀鋒上不斷震動, 城牆外白沙折射出的光線, 不斷被刀鋒的鐵刃反射出去。 刀鋒震動,白沙的光不斷被打回, 射到城牆上,射到空氣上, 就只差未射到農夫的武器...
如是者,即是和如是。小孩子在樓梯又走上了幾步。 樓梯下面有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急。小孩子仍舊走上了幾步。 聲音越來越急、越密。 下面有人正在跑上來嗎? 是要追趕小孩子? 還是之前消失了的那個人,那個曾經在眼前的那個人,正在跑上來? 但此刻,說小孩子正在踱步,他又不是。 但如果踱步可以一條斜路上發生,或在一條樓梯上,那麼小孩子肯定是...
小孩子沒等眼前的人給出答案, 他搶先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我在這裏很久了。」 但細心一想, 小孩子真的回答了問題? 「你在哪裏?」明明問的,是地方。 究竟小孩子和眼前的人身處一個怎樣的地方? 但小孩子給出一個很吊詭的答案, 彷彿小孩子和樓梯分不開一樣。 小孩子蹲下, 摸了一摸樓級的平面, 踏上了幾步,換了級樓梯。 在長長的天梯上,其實...
小孩子回過頭來,被問了一個問題,姑且當作故事旁白問他的問題:「你在哪裏?」只是這個問題沒有聲音。我設想的問題,又何以進入小孩子的耳朵呢? 先不要理會是誰跟他提出這個問題,小孩子的心中浮起了這個問題。 而這個時候,故事加上了一個新角色。從小孩子的眼看來,他也都是一個小孩子。別管他可能是天堂前的天使、管理人,或許他在天梯上面走下來,但這一...
當小孩子把手舉起,就被舉起來。 手搭上了一條木,一條用木做成的樓梯級。 當手搭上一級樓梯上面, 那個級差和角的邊緣警戒小孩子要站起來,用腳踏上樓梯。 小孩子站了起來,相映著的,一條長長的樓梯在他面前。 這是一個符號?提醒著他要踏上前,由一級踏到另一級。 小孩子站在他站在的那一級,想:「要走了嗎?」 這個問題若果日常來看,是猶疑,是遲疑...
有點困難,因為寫「病」這個狀態, 總有點懷疑自己不清醒。 但不能不說,人生中遭遇「病」的時候, 可以明暸人生有不同的語言。 需要先說清楚,我不想說: 疾病令人停止工作,明白自己的限制; 疾病令人知道自己的限制; 疾病中有很多感覺無法用平常語言說出來; 疾病令人知道人生雜味分陳。 我想說,「病」這個狀態是一種經歷, 是一種很難不用負面語言去...
獄卒,基本上跟囚犯分別不大。 可以算上的分別, 就是獄卒腰間有一串鎖匙,而囚犯沒有。 獄卒可以看到每個囚犯的樣子, 但囚犯只會看到獄卒的樣子。 一天,獄中派飯的差役從獄門外帶來一個消息。 在獄卒間的言談間, 他們知道獄門外肯定有一個好消息, 一個來自國王口中的好消息。 他們很肯定,國王將要來臨牢獄。 國王來臨視察牢獄,獄卒們聞所未聞,...
若要我形容睡眠, 我不禁要想到我每一晚的睡眠。 每一晚的睡眠是如此相似, 只因我們選了相同的空間、相似的時間, 和相近的睡法,處理我們每晚的時光。 說到每一晚的睡眠,總是很相似。 但細想,又卻不太相似。 相似的地方, 就是我用上「每一晚」去形容那麼多的晚上。 但想一想,幾乎被忘卻的記憶中, 每晚在床上滾來滾去, 如何用枕頭蒙著雙眼, 用...
秘密是私密不揭, 但卻是喧鬧不止。 熊媽媽向來知道小熊喜歡糖果。 每次都喜歡捉弄小熊一番,才給小熊糖果。 那種見到小熊花上氣力, 最後嚐到糖果的滿足感不是一般能夠言喻。 媽媽和小熊的玩味從來都是牠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其他人看到,只是帶點微笑,半點抓不著頭腦。 熊媽媽從市集回來, 小熊嗅到媽媽身上帶著一點甜味, 知道媽媽買回一點糖果。 ...
作為一個小騎士, 阿柏在城堡裏頭, 每日見到的,最賞心悅目的, 就是騎士們穿上盔甲,互相比劍, 那種叮叮噹噹,以及叫囂的聲音。 但相比下去,阿柏只是一個小個子, 剛剛被分派了一把短劍的小騎士。 名義上,他是一個小騎士, 好歹都是一個騎士。 但他心知道,一比肩到從戰場回來的騎士, 他個子不夠高,技藝不夠強, 只是穿著的鋼鐵盔甲還能裝一下。...
坐到電腦前,手放在鍵盤上, 想寫點東西,於是開始寫故事。 浮起一個念頭, 是一個角色,他的成長和改變。 他暫時沒有衣裝,沒有丁點的性格, 但是他的改變令我著迷。 我要為他加添一點東西, 是一個世界,一個場景,一個角色,一堆朋友, 以及最難想的,一個結局。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實驗, 他的成長,放在一個場景中,會否像火被水淋熄? 他的成長...
究竟說故事有甚麼用? 我倒想認真問一下說故事的人。 我要問:「說故事有用嗎?」 除非你能回答說故事有甚麼用, 否則我只會把你的故事當成屁話, 如同腸子反芻完,向外吐出一股污氣。 當然,那就真的是屁話。 我又要說: 「我不是寫完滿結局的故事。 但是,都不是刻意寫悲劇結局。」 結局如何收尾,我往往都是寫到最後才知道。 寫故事,不一定要製造...
勇者在人面前的故事, 是打敗妖怪、識破陷阱、取得神兵利器, 勝過重重困難,最後來到魔王的城堡, 打敗魔王的故事。 但若果只是勇者一個人的故事, 這個故事對城堡外的人, 絕對不會有意義。 故事由城堡外的事完結開始—— 勇者踏入城堡後,大門隨即關上, 之後的時間不為外人所知。 這個時候,勇者見到從樓梯慢慢步近的魔王。 勇者:「我們決鬥吧。一切...
送給受傷的朋友: 魔法師在地上用木枝畫著。 旁邊的小徒弟只是看著, 殊不知這將是她第一次開展魔法的時刻。 魔法師的口一直碎碎念, 但似乎不是念著咒語, 也不是對他親愛的小徒弟說話。 只見地上不斷有一筆兩筆的紅色塗上, 畫了一個圓、再畫上兩筆。 這個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魔法師站在裏頭畫好了,就跳出圓圈之外。 小徒弟未曾見過師傅行過這...
小孔雀問媽媽: 「我可否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媽媽沒有回答甚麼,只是跟平時, 讓小孔雀自己去森林逛逛。 媽媽似乎不怎麼好奇,究竟小孔雀要跑到哪裏去。 畢竟小孔雀經常跟媽媽撒嬌, 媽媽倒慣了,就讓小孔雀自己跑出去。 小孔雀如同以往一樣, 走出在山洞邊的家。 由樹枝造成的巢穴, 到森林間被雨水滋潤的泥土。 小孔雀的腳沾了很多沙泥, 但她總...
戰爭到來之時, 這個世界只有戰場,和不是戰場的地方。 人只有在戰場上的人,那些軍人; 以及不在戰場上的人,那些在家的老弱婦孺。 但有另外一種人,是那些穿梭戰場和家的人。 年幼的小掃羅家中,只有他的婆婆。 哥哥們都已經被帶到戰場去。 他很難忘哥哥離開家的一日, 他抱著哥哥的大腿,說了句「再見、小心」, 就聽著哥哥興高彩烈,唱著歌踏上軍車離開。...
遠古之時,有兩個國家。 她們沒有佔據整個大陸, 只按她們人民居住的位置劃分了境界。 圍著湖泊居住的國家叫做路西法。 圍著森林居住的國家叫做加百列。 兩個國家一直比鄰而立, 她們的國家即使是搬居或遷徙, 她們是人民總是相離不遠, 在彼此有需要的時候, 交換大家需要的東西,互相幫忙。 路西法內的湖泊有森林裏沒有的魚獲, 而加百列的森林有湖泊裏沒...
我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見過毛蟲。 只是,我見過毛蟲,牠在我的生活中, 幾乎形影不離。 我感覺, 牠有時沿著我的肩膊爬行了一段路。 只是我回過頭來,我又見不到牠。 牠剎那消失了,毛蟲的氣息突然消失了。 我感覺,牠有時不在我身上, 倒在我的鞋邊繞著爬。 牠熟悉我的腳步,扭著靈活的身軀, 好像不費一點氣力就能躲避我的腳步。 有時我刻意把腳橫...
一個小軍官當了幾年兵, 英勇殺敵,在數個戰場上立下了汗血功勞。 每當有難攻的堡壘,他總是身先士卒, 帶著他的小隊勇往直前, 絕不猶疑。 就這樣,幾年過去, 軍隊的高層見到他屢立戰功, 但伴隨著,是戰功下的眾多亡魂。 沒有人會逐個數點逝者的名字, 只有逝者的家屬會為亡魂紀念。 但放在軍隊的高層眼內, 他們都見到戰死士兵的數字越來越多。 ...
(起初構想標題是「我們用金錢說話」, 但想多一層, 似乎只說「我」如何用金錢說話會比較好。) 金錢,總是伴隨著市井、世俗的感覺。 第一個的聯想,金錢就是銅板、鈔票。 但身為都市人一種不可免除的惡, 我們無法在森林、溪澗直接取用我們需用的, 我們只能用金錢, 去換取我們生活需用的, 同時都換取了很多超越我們生存需用的東西。 於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