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司徒靜穿了一條黑色連身及膝裙,紫色的頭髮束成髮髻盤在腦後,在熙來攘往的地鐵站內,我一眼就認出司徒靜。 「穿這麼單薄,不冷嗎?」我問。 「還好。」 「又不是你結婚,穿這麼漂亮幹嗎?」我笑說。 「我怎麼穿都比你女神漂亮啊。」司徒靜聳聳肩。 我沒好氣的說:「不是...
#二十二 2013年10月17日晚上,我造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夢。 我造過不少奇怪的夢,例如被一群喪屍追殺的時候,我的手居然變成大炮,可是卻不能發射炮彈;又或是在夢中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余至銘,照鏡一看發現自己原來是哈利波特之類的。可是,我還是頭一次夢不見任何東西,卻知道自己正在作夢。 夢...
#二十一 我在2010年第一次贏得插畫大賽亞軍,司徒靜比奪獎的我還要高興,硬說自己的功勞比我多,因為是她先發現有這個比賽,然後一直嚷着說我應該參加。 我把獎盃送給司徒靜時,她甚至哭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你不要站在街上哭啊,人家以為我欺負你。」我身上沒帶紙巾,只...
#二十 暑假過去後,如我所料,楊悅臨沒有找我,倒是何正豪跟我聯絡上了,他的髮色由啡色變了灰色。 「跟楊悅臨玩得開心嗎?」我問。 何正豪遞給我他的相機,裡面全都是他和楊悅臨的合照,擠在何正豪懷裡的楊悅臨,漾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在英國沒有認識其他女生嗎?」我問。 何正豪搖...
#十九 2009年8月3日早上,我到機場送楊悅臨上機。 「我只是去英國一個月,你真的不用來送我機啊。」楊悅臨拖着行李箱說。 我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想到這一次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獨處,不再一起打工,我也不再到大學去,楊悅臨大概也不會撥時間跟我這位「朋友」約會。「東西都帶齊了嗎?」 ...
#十八 司徒靜從美國回來的第一天,送給我一件美國買回來的灰色衞衣。 「居然還給我手信?」收下那一刻,我不能說我不高興。 「你有沒有後悔的事?」司徒靜突然問。 「嗄?」我總是抓不住她打開新話匣子的節拍。 「你有沒有後悔的事?」司徒靜又問了一次。她的樣子有點累,或許是還沒調...
#十七 在我第三次咳嗽時,坐在我身邊的司徒靜問:「病了嗎?」 「喉嚨很癢。」我說。 「我上廁所。」司徒靜說,回來時卻帶了樽羅漢果水給我。 我把羅漢果水接過來,開玩笑道:「下了毒?」 「怕你惹我病了,我可病不得,你也快點好過來。」 「怎麼了?」 「去美國。」 ...
#十六 「余至銘,今天楊悅臨請病假,你能來代班嗎?」珍姐在話筒另一端問道。 「我晚上有事。」我撒謊了。 晚上我又乘車到楊悅臨的大學宿舍。即使記憶淡了,我也不會忘記前往楊悅臨宿舍的道路,畢竟我走了那段路三年。 當時我和楊悅臨住在不同的宿舍,進入宿舍前,必須拍學生證作登記,我有...
#十五 我頻繁地出現在大學的結果是,楊悅臨似乎漸漸把我當成大學同學,她開始會跟我談起大學的事,例如下星期二晚上會舉行宿舍籃球比賽。 「不過我的宿舍應該會輸。」楊悅臨說。 「為什麼?」 「我們宿舍女生人數比較多,沒有足夠的球員啊。」 「接受外援嗎?」 「誰願意特意到...
#十四 我開始不安份於只在咖啡店才能與楊悅臨共處,我想擠出多一點與她相處的時間。這樣,或許我的勝算又能高一點。 我在網上下載了香城大學中文系的上課時間表,大學一年級的楊悅臨會選修哪些課程呢?我用黃色熒光筆,在「創意寫作」劃上一筆,「香港文學」又劃上一筆,「明清戲曲」再添上一筆……「音韻學...
#十三 我大概不會記得司徒靜給過我一張舞蹈表演的門票,要不是她每天倒數着提醒我,我也因此沒了「對不起,我忘記了」這類的藉口缺席。 司徒靜給我的票上寫着座位在第一行,為免我看得悶了睡着,司徒靜看了又不高興,我買了一杯熱奶茶提神,可幸的是,表演還沒悶得使我要一下子把整杯熱奶茶灌進肚子裡。雖然...
#十二 何正豪辭了咖啡店的工作,我便因此順理成章地接替他的位置。何正豪在二月最後一天飛往英國,我在三月第一天試着約會楊悅臨。 「我想去文具店買些畫具,不如你陪我?」我問楊悅臨。 「可是我也不懂畫具。」楊悅臨說。 「那邊也有賣些精品,你就當陪陪我吧。」我說。 「好吧,反正...
#十一 道家不是有句話,說「物極必反」?所有事不會一直向好,或是一直向壞,壞事發展到某一個極點,就會漸漸往好處走。 當我頹喪到極點時,卻又讓我看見曙光。何正豪回港後三天,他和楊悅臨吵架了。 那天因為路上發生交通意外,堵車使我遲了半小時才到咖啡店,時間是五時三十五分,只有一台客人正在...
#10 「什麼?你要請兩星期假?聖誕可是最忙的時候。」珍姐說。 「我報了學校的歐洲遊學團,好不容易才入選,機會難得,所以我真的很想去。」何正豪說。 「這樣的話……余至銘。」珍姐喊上我的名字。「你來代何正豪上班吧,那兩星期支薪,可是平安夜、聖誕節、Boxing day及除夕都一定要上...
#九 翌日,我聽從司徒靜的提醒,準時上卓教授的課,卓教授一如既往,把學生名單放在桌上,讓學生自行報到。我簽到後,回頭找司徒靜,她總是替我佔好座位,平日我一眼就能找到她了,畢竟她那頭紫色頭髮也太搶眼。 「喂,余至銘。」是司徒靜的聲音。我回頭看,沒有紫色頭髮的人。半晌,我才認出司徒靜的臉。 ...
#八 因為我不是受薪員工,除了珍姐指定星期六、日必須上班四小時外,星期一至五上班時間完全自由。因此我可以跟着楊悅臨上班的時間上班,要是何正豪沒排班就更好。 這天我又逃課,跟着楊悅臨上中午班。午飯時間人多,我們忙得團團轉,珍姐特意造了漢堡包和炸薯條作下午茶慰勞我們。我們坐在卡座,面對面,她...
#七 睜開眼睛,我房間的天花板。拜託,放在我身旁的,一定要是Apple電話,而不是那部陳舊的Sony Ericsson……我的手觸碰到手提電話,摸到它的形狀,我就知道,還是那部該死的Sony Ericsson。到底哪裡出錯了?我回來的那天,床單是藍色那張,枕頭套是灰色的,難道我記錯了?床單是灰...
#六 哼,我就知道何正豪正在打楊悅臨主意!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開宗明義的跟我說:「我打算在生日派對那天跟楊悅臨表白。」 「什麼?」我不禁喊了出聲。他立即噓——的一聲叫我低聲點。我內心一陣厭惡,可是我沒表露出來,只淡淡的說:「楊悅臨喜歡的人不是你吧?」 「我還捉摸不定,所以才要告白啊。...
#5 我正期待着下個月活地亞倫的電影上映。很多人都喜歡他的電影,可是這一齣對我而言,卻有着特別的意義。 我和楊悅臨並不是一開始就能無拘謹地談天說地,她是慢熱的人,跟她還未熟絡起來的時候,她的話總是一句起,兩句止。 直至我們一行五人吃過午膳後,走到賣影碟的店舖閒逛時,我執起一隻活...
#四 我和楊悅臨在咖啡店認識,然後相知,相戀。我們之間的進程大概就是這樣吧。 如果何正豪沒來礙事的話。 楊悅臨和何正豪看起來很親密似的,常常自得其樂地低聲說話,大聲笑。好幾次我想趁機竊聽他們談話,可是楊悅臨察覺我走近時,他們的對話就終止了。 何正豪為什麼會跟楊悅臨親近起來?雖然何正豪也是唸中...